艾芙琳帕克-一萬次的悲傷
致敬人物/原著:Philip.K.Dick《仿生人會遇見電子羊嗎?》
遊戲內相關人物/任務:Evelyn Parker/一萬次的悲傷
Evelyn標誌性的藍色短髮這個彩蛋不用多說,十分明顯。而這次想分析的是許多人錯過或不明所以的支線任務,一萬次的悲傷。
著名歌星利琪・薇茲沉迷於全義體化,身上殘存的人性似乎也消失的一乾二淨。這一點其實是致敬飛利浦的原著中一直想探求的核心問題:當人類使用科技改裝自己後,人的主體性會不會消失?
普遍來說,這個問題被歸納在後人類主義下,無論是賽博格(改造人)還是仿生人,最終都會對人的主體性產生疑問。對於賽博格來說,改造到什麼程度才不算個人呢?目前來說,只要人腦還存在,那麼人的主體性還是存在的。我們不知道利琪・薇茲是否連腦部都進行了改造。若是沒有,那麼便驗證了近未來人們存在的顧慮:使用改造本身是為了增強人本身的能力,但誰又能預料到,失去觸覺、感官體驗後的人類是否還是一個完整的人?
對於利琪・薇茲而言,答案是否定的。她不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而是任由身體器械的驅動下殺了男友。而短時間的緬懷後,她反而慶幸發生了這件事,因為這將成為她的新專輯。
德拉曼-回家的路
致敬電影:《銀翼殺手》
遊戲內相關人物/人物:德拉曼/回家的路系列
如果說站在人的立場討論主體性,那麼德拉曼的一系列任務則是站在「非人」角度下的「去人類中心主義」的呈現。和原著一樣,電影中的仿生人會不會有如人類一般培養出七情六慾?電馭叛客這個背景的設立,為文學界和控制學工程界帶來了新的思考方向。仿生人在科技發展下,在外表上幾乎和人類別無二致,而本身作為人類創造出的產物,現在卻有可能和人類有相同的地位,甚至透過科技的力量超越人類。
遊戲中的德拉曼作為AI,作為反差的一點是它試圖將衍生出的人格壓制,這個思維本身其實就,已經有人類的影子了。而作為「兒子」們的各個人格,有害怕、憤怒、抑鬱等等,而最終德拉曼的結局仍然交由人類(V)抉擇:你是選擇德拉曼毀滅他的兒子們,還是摧毀這個虛假的德拉曼軀殼,讓它擁有如人一般的「人」格?
對於AI我也有些猜想,如各位所言,電馭叛客2077的許多想法見諸於許多經典的電馭叛客作品中。那麼AI會不會是蠢驢接下來主要渲染的對象,甚至成為救V一命的關鍵性人物呢?就已知AI而言,奧特從人轉變為AI的過程中,已經喪失了人格的組成部分,為德拉曼從一個冷酷理智的AI逐漸轉變成如人一般帶有主觀色彩的人物。
那麼在後續DLC裡進行猜測,AI會不會也分成(對V而言)正邪兩派人馬,有的AI反抗人類勢力,認為自己完全有能力控制人類的世界;而有的AI則產生了人類般的情感,希望幫助人類建構一個更好的世界,但條件是承認AI的存在,且平等的對待他們。
喬舒亞-罪與罰
致敬原著:《罪與罰》
遊戲內相關人物/任務:喬舒亞/罪與罰
一直想找個機會聊聊這個故事,私以為這個人物出彩到一個點,就是透過和科幻的結合演繹新版的罪與罰,並向原著致敬。不得不感慨由於背景的加持,毛子文學真的是永遠的神
首先,原著裡《罪與罰》說的是一個自我懺悔的故事。罪與罰的主人公拉斯科尼科夫的信仰是「自己」,不信罪,也不信罰。他認為自己有超越上帝的力量,甚至有權利犯罪降下懲罰。但當失手殺人後,卻被罪惡感纏身,遇到Sony婭這個虔誠的信徒後,更是罪惡感周身遊走避無可避。最終拉斯科尼科夫透過Sony婭的幫助下皈依東正教,並且甘願獲得懲罰。
再看遊戲中的角色名字喬舒亞,這個名字起的非常微妙,若是完全遵循原著的設定,角色殺掠無數,壞事做盡,卻被叫做喬舒亞(以色列人的領袖、人世間的救主),為什麼?是因為他在監獄領悟到自己的罪,透過受害人妹妹的幫助下建立信仰,並希望奉獻自己讓夜之城的人們重拾自己的良知與道德。他將成為道德意義上的夜之城的精神領袖。
當然,蠢驢的故事極富野心,絕就絕在喬舒亞的故事不止於喬舒亞的個人犧牲,而是將衝突透過公司直接引至高潮。資本主義帝國化的背景下,一家製作超夢的公司嗅到了商機,投入大量資金將喬舒亞假釋出來,號稱「幫助」喬舒亞實現自己的願望。當然了,大家都知道,公司自然是「嘴上都是主義,心裡全是利益」經紀人三番五次警告V不要擾亂喬舒亞的想法,斷了公司的財路。
矛盾就此展現了,留給玩家的問題是:你要不要幫助喬舒亞玩成他的遺願?毫無疑問的,就算不幫,喬舒亞仍然會被資本家訂上十字架,就像遊戲也有許多吃瓜玩家一般,喬舒亞並不能真的拯救夜城人。但是就算幫了,也只是多一個理解他的人走向十字架,至少使他心安。諷刺的是,不管如何選擇,結局幾乎是已經確定的事情,喬舒亞的死帶來的驚濤駭浪就是公司的生財之道,而由於這部超夢片被改變的人,則少之又少。
如果停留在公司門口駐足圍觀,你會發現來抗議的基本就是處於社會底層仍然有信仰的一群民眾。但可悲的是,他們又能激起多少水花?在電馭叛客2077裡,能上電視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被達官貴人操控的傀儡。
之前曾經看到有人爭論喬舒亞的作法好還是銀手的做法好,我個人更偏向銀手。誠然,站在現今的立場,銀手就是一個恐怖分子,但是他可貴在反叛的思考方向和手法都對了。很多人其實不知道自己在反對什麼,為反叛而反叛(就像街頭混混嘴上說著打倒公司,實際上隻敢欺負家裡有人在公司上班的街邊店主)當資本家掌控了政治、文化等等話語權,唯有地下的傭兵勢力仍然有可能在軍事上和公司抗衡,殺出一條血路。太陽結局,如同魯迅先生在《論雷峰塔的倒下》所說,荒阪公司的倒下不僅僅是實質的垮臺,也是改變夜之城意識形態的最佳時機。
超夢
可互文的原著:紀大偉《他的眼底,你的掌心,即將綻放一朵玫瑰花》/《美麗新世界》
遊戲內可關聯:「超夢」產品/美夢繼續/先知之歌/荒阪三郎和荒阪賴宣
前一本書可能聽過的人少之又少,因為是一位科幻大家較老的作品了。作品設定也是電馭叛客背景——瑞克和羅伊同為SM(Simulate Miracles)工作,旨在透過製造大量虛擬的感官體驗來填補人類的需求。例如人造漢堡,人造日光,和冥鏡(和超夢非常相似,也是製造一段幻境令觀眾得到沉浸式滿足的產品)。二人共同製造出一個孩子,但由於二人決裂,兒子變成了兩個人互相報復的工具,被反復變性,篡改記憶,父親可以透過腦電波直接和兒子進行對話,兒子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另外,被改造的機械部分也並不完全受兒子自己的控制。
這個故事其實可以和故事裡荒阪三郎和賴宣的關係進行一個更詳細的補充。三郎年事已高,但仍然擁有絕對的掌控權,賴宣為何要脫離這個機制?傑克沒有生活在大財閥集團中不了解是很正常的。對於賴宣而言,自由是唯一的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為了自立門戶,只要有人能幫他就會成為他的盟友。三郎對於賴宣來說,從來不是父親,而是代表了毋庸置疑的「父權」,是的,就是這個時代常常被提起的父權主義。它富有極強的攻擊性、行動力和不可抗拒性,巨大的權利壓制下,才形成了今日輝煌的荒阪公司。
那麼為什麼又和美夢繼續有關呢?貼吧裡有人已經拿很多經典電影來說了,這邊我用這個文學例子給大家提供一個新的角度。在近未來的世界裡,什麼樣的操控是最無處可逃的?就是有人能夠透過電波直接在你的腦子裡說話,因為你不能拒絕聽到這些聲音,而這些聲音逐漸讓你改變了自己卻不自知。這才是最令人恐懼且無聲地改變。對於市長而言,幸虧雇傭了V,起碼能幫忙查明事件的不對勁。
但對於先知而言,則是痛苦萬分。他是無意間被捲入這場糾紛的。這些聲音在腦子裡的對話的痛苦不說,他敢於站出來呼籲世人驚醒,才是最令我肅然起敬的原因。試想我們得到了驚人的秘密消息,第一想法都是保命要緊,或許自己悄悄打探,但先知卻不同,他希望藉助自己獲得的力量(或痛苦)來幫助世人警惕這些即將到來的慘劇。可是呢,大家都像是在看馬戲團的小醜一般。要知道,在《美麗新世界》中,約翰正正是因為群眾的看猴子般的心態最終導致了他的自殺。先知身上背負著三重的痛苦,但仍然敢於發聲,真的值得尊敬。
瑞弗沃德-獵殺
致敬原著:《彼得潘》
遊戲內相關人物/任務:「彼得潘」/獵殺
原著裡的彼得潘有幾個特質:位於夢幻島、迷失男孩的首領、不願意長大,會帶著有好奇心的孩子去往夢幻島。
遊戲裡塑造的「彼得潘」則是暗黑版彼得潘,將彼得潘原有的特質中的可以發展的空間,於是這個惡魔便出現了:從小父親給的心理陰影讓他「長不大」,會誘導迷失的男孩們進行捆綁和綁架。
至於超夢裡為什麼他會將老師突然變成牛?其實就是源自於他的童年陰影。從小在父親的牧場長大,父親隻關注牛的死活,而枉顧「彼得潘」,在這個畸形的家庭裡,他的地位甚至要低於牛。但是父親卻對牛掌握生殺大權,所以「彼得潘」一心希望像父親一樣有權利,不再是一個弱者。而老師突然變成牛,正是應對了他的這種想法。蠢驢更牛的一點是將這頭牛套上了藍色頭罩,透過劇情我們得知套上藍頭罩的牛是病牛,應該被「治療」。那麼給老師戴藍頭罩的涵義由此展現出兩個層次:一、老師在他心裡是被宰製的存在;二、老師需要「被治療」,因為他「有病」。
影片裡牛也是呈現出這個形象:不斷的產奶,還有受到人類的鞭打。
同理,給男孩子像牛一樣透過插管,帶著藍色頭罩餵食,也是相同的變態心裡——對於他而言,他是在「治療」/「挽救」這些孩子,他們曾經和他一樣被家裡人忽略,急需一個溫暖的家,那麼就由他製造一個「夢幻島」,「治療」他們的脆弱心靈。
BTW彼得潘在原著中常常和潘(潘神)有聯想空間,吹出的笛子能夠催眠,是魔鬼的象徵,這似乎對於遊戲中「彼得潘」的角色設定多有應驗。
傑克威爾斯-再見傑克
致敬原著:《喪鍾為誰而鳴》
遊戲內相關人物/任務:傑克/再見傑克
傑克如果只是一個忠誠的大老粗,那麼他給玩家的印象可能僅止於此,畢竟兄弟的離別在遊戲界太常見,甚至出現了「隊友祭天法力無邊」的戲稱。但當你去參觀他的車庫時,這本《喪鍾為誰而鳴》徹底升華了傑克,透過傑克母親的敘說,帶領我們深入認識這個曾陪我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喪鍾為誰而鳴》相信大家都看過,最出彩的地方就是海明威懂得解構人與人(男女關係),文明與戰爭的關係。傑克是莽撞的,他可是曾經瓦倫迪諾幫的驕傲;但他也是細心的,察覺到母親的擔憂,意識到自己將成為家庭的脊樑骨;他是狡猾的,花言巧語試圖騙過NCPD減少進局子的風險,可也是忠誠的,有他在身後,V永遠不會在背後受到傷害或是背叛。
在夜之城想出名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機關算盡隻談利益,要麼死在一場高潮迭起的鬥爭中。有人說在夜之城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市民不就好了嗎,非要選擇去送死當傭兵。可在夜之城生活的人,又有哪個良民能夠有手段,金錢和權利保護家人?像瑞弗一樣希望加入警局為夜之城帶來起碼一絲正義的曙光,可還沒走出警局都可能會被上層的不作為弄的心灰意冷。
世上又有誰渴望戰爭,渴望失去?可在夜之城必須選擇奮戰,不然就會被公司帝國生剝活削。傑克生知自己要走的路而且從不後悔。但在抵抗這個世界時他仍不忘心中的道義,做傭兵也要做有情有義的傭兵。夜之城的血盆大口仍然渴望著新鮮又熱烈的血液,傑克也好、錢寧也好、羅格也好,用自己的生命試圖敲響夜之城的鍾聲不果,那麼,就由V繼續前行,將夜之城燒成灰。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Europe is the less,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as well as if a manor of thy friend's or of thine own were: any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because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and therefore, never send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it tolls for thee
沒有人是孤獨的島嶼,能夠自成一體;每一個人都是一塊碎片,整體中的單一;如果海浪衝往土地,那麼我們的家園便小了一些;一座海峽、你和你朋友的家園被淹沒,也是如此;任何人的死亡都關乎我本身,因為我即他們的一員,是故,不要問喪鍾為誰而鳴,喪鍾為你而鳴
傑克,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Red Dirt
致敬音樂流派:Red Dirt
遊戲內相關建築:Red Dirt
作為一個搖滾樂流派,Red Dirt被人們這麼認為:
These musicians and others jammed in the living room, on the front porch, in the garage (known as the Gypsy Cafe), and around campfires in the yard where “the sheer joy of creating music with friends transcended everything else.”這些音樂家和其它人擠在起居室,前廊,車庫(被稱為吉普賽咖啡館)以及院子裡的篝火旁,「與朋友創作音樂的純粹樂趣超越了其它一切。」
而更有意思的是,Red Dirt在搖滾裡還是獨立的存在,你不能明確的把它歸到某個流派裡,因為那非常突兀。它混合了搖滾、鄉村音樂、藍調、布魯斯,甚至墨西哥風格。
蠢驢將Red Dirt作為武侍樂隊的音樂/理想起源地,不難看出其中的寓意:一個為了純粹的興趣而成立的樂團,不求名利,隻求能夠唱心中所唱,罵心中所罵,真實是Red Dirt接納顧客的唯一標準。
在遊戲裡令人欣慰的是,就算橫跨半個世紀,Red Dirt雖不說是熱門景點,但那裡仍充斥著對搖滾真正熱愛的粉絲們,仍視武侍樂隊為榜樣的人們燃起理想的星星之火,這讓夜之城看上去不再那麼空洞和黑暗。
如果太陽結局選擇讓錢寧掌控身體,那麼就會有一位對搖滾情有獨鍾的青少年登場,個人認為那象徵著繼承的關係。錢寧告誡他要「多為人們寫歌」,雖然不是生硬的迎合,但是要多聆聽他們所思所想,這時錢寧的形象變得更加具體了,因為我們都知道以前的錢寧隻為自己而活,奧特離開了,羅格為自己犧牲了,如果自己再不改變,那麼他們的死亡毫無意義。
其實這個結局讓我想起LA LA LAND(電影開頭)片頭曲:
We were seventeen, but he was sweet and it was true
我們只有十七歲,那是段甜蜜又真摯的感情
Still I did what I had to do
不過我選擇了我非做不可的事
‘Cause I just knew
因為我很清楚
And even when the answer's “no”
即使總是被人拒絕
Or when my money's running low
即使我的錢快要見底
The dusty mic and neon glow
那支被灰塵覆蓋的麥克風和霓虹燈
Are all I need
就是我一切所需
And someday as I sing my song
也許某天我唱著我的歌
A small-town kid'll come along
在偏遠小鎮的小孩會跟著唱
That'll be the thing to push him on and go go
這將讓他有了繼續歌唱的動力
自頂
等我開個二週目再重新找找細節
致敬人物/音樂:蕭邦/夜曲Op.55 No.1(蕭邦第15號F小調夜曲)
遊戲內相關建築:夜曲Op.55 N.1
重要轉折任務的名字,為何偏偏選了蕭邦的夜曲系列,而且還是沒那麼出名的一首曲子?
可以先從蕭邦的夜曲系列的特徵入手:蕭邦這個人很其它鋼琴家的曲風不同的是,他擅長平衡,就算是小調演奏的悲傷氛圍也是恰到好處,你聽他的曲子,雖然悲但是內心平靜。這有賴於右手高音琴鍵時不時會有靈動的快節奏音符對整首曲子的沉重中進行調和。
而夜曲Op.55 N.1-2背後有著一個特殊的故事——這兩首曲子是獻給他的女學生,Jane Stirling,他曾公開說過Jane「有一天會彈的非常非常好。」據說二人的關係應該是超越師徒身份(也可以算是精神伴侶?)在巴黎最後的一場演唱會裡,蕭邦因身體原因無法堅持將最後一首曲子彈完。他嘗試用盡力氣回到更衣室,倒在了Jane的懷裡。從此蕭邦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
這首曲子還是沿用了常見的ABA曲式,如上文所言,哀而不傷,所以能兼具詩意的美感和史詩感。這首曲子在巫師2的HOPE預告片裡作為伴奏曾經出現過。
對於我個人而言,這部曲子正能帶出V所處的情景:極暗之夜。老維跟V說過,下一次Relic故障的時候,V估計就撐不住了。而另一點,似乎也是隱指錢寧和V的關係:帶出錢寧的「導師」身份——一路走來V更像是個學生,開始理解錢寧的反叛、理解錢寧的憤怒、了解他那些癲狂背後的理由。V如今深陷困境,但曲子告訴我們,天無絕人之路,第二天沒有到來前,一切仍有轉機。但所有的戰鬥都將在夜晚結束,至於結局是好是壞,這個重大的選項就要交給玩家決定了。
當然,這些可能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很多時候可能會有過度理解。不過我信奉後現代主義的「作者已死」,任何作品呈現在大眾面前,就隱藏了無數可能的解釋,只要言之成理,那麼就是可以被接受的,尤其是選擇以音樂呈現一段訊息,更有千千萬萬種可能性。所以也歡迎音樂大佬一起解析下這首歌的寓意。
瑞弗沃德-愛似河
可互文的文學:馮至《十四行集》
遊戲內相關人物/任務/晶片內容:瑞弗・沃德/愛似河/皮埃爾
如果爬上水塔,先不急著跟瑞弗坐下,旁邊有一個可搜刮的晶片,名為皮埃爾的,暫時查不到原著,所以可能是製作團隊自己搞出來的新詩(NB啊),看看中譯版本,是不是很像馮至寫過的一首詩?
「我們準備著深深地領受
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蹟,
在漫長的歲月裡忽然有
彗星的出現,狂風乍起;
我們的生命在這一瞬間,
彷彿在第一次的擁抱裡
過去的悲歡忽然在眼前
凝結成屹然不動的形體。
我們贊頌那些小昆蟲,
它們經過了一次交媾
或是抵禦了一次危險,
便結束它們美妙的一生。
我們整個的生命在承受
狂風乍起,彗星的出現。」
我們透過聊天得知水塔是瑞弗家族的「寶地」,那麼就暫時假設這個晶片是對於瑞弗本人的補充。在夜之城個體的生命顯得如此渺小,都是宇宙裡的一個小昆蟲。仰望夜之城的偉大,可沒有改變它的可能。正所謂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那些悲歡離合在夜之城你方唱罷我登場,不斷進行著生命的輪回。作為在孤兒院長大的小孩,作為前警探,瑞弗顯然深知此理。所以這才有了個人介紹裡的「儘管如此,瑞弗每天早上還是帶著積極的態度去上班。也許這就是他的應對方法。」我們不能改變一個整體,但我們能恪守自己的信條。
當然除了人生,這首詩歌頌贊的另一個點是愛情,那肯定就和瑞弗的愛情觀有所聯繫。我們說愛情在夜之城是稀有品,尋找真愛更是難上加難。對於瑞弗來說,他V即將死亡不會影響他對於V的感情,因為對於瑞弗來說,瞬間即永恆。個體的閃光點是短暫的,與其要那一成不變卻枯燥無味的永生,不如坦坦盪盪愛一回。所以各位啊,不要再選信荒阪狗的屁話上空間站啦,就算永生,你又獲得了什麼?愛情、信念、自尊,一個人之所謂人的組成部分,都會隨著惡魔的誘導,不僅背叛了傑克,最重要的是背叛了自己。
(未完待續……)
來源:電馭叛客2077吧
作者:鸂鶒茉《電馭叛客2077》部分角色及任務背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