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

這三個惡心的生物塑造的很豐滿，有非常多的細節來表現她們的特質：

邪惡，僞善，擅長顛倒黑白，喜歡躲在幕後耍弄陰謀詭計，以及極強的報復心。

1. 外貌上以年輕漂亮女性的面孔示人；

2. 在《林中夫人》一書中宣揚自己的仁慈與好心；

3. 蠱惑村民以對孩子好的名義將小孩送上點心小徑；

4. 宴會上吃了人還要變形成他們的模樣裝模做樣去遠行，同時給村民分人肉湯；

5. 將希裡描述成不聽話，愛使用暴力的女孩；

6. 將自己吃小孩的行爲美化爲孩子需要她們來拯救，而白狼救了小孩則被她們說成會讓孩子承受更大的苦難（PS：我的理解這裡的苦難指的是讓孩子繼續在威倫這樣的環境中掙紮求存）；

7. 用扭曲的方式幫助安娜墮胎，從而達到奴役她的目的；

8. 明明是想吃掉希裡，還試圖通過這個消息的交換利用白狼去除掉樹中鬼魂；

9. 因爲擔憂狂獵的報復，不敢整個吃掉希裡，但是還是想耍花招吃一隻腳；

10. 看不慣本性善良的小地靈強尼，稱它爲惡心的東西，更是隨意剝奪他的聲音；

11. 強尼爲安娜求情同時罵了老巫婆，因此得罪了她們，她們就詛咒他快跑否則讓他腳爛掉，之後又派水鬼和沼澤巫婆去強尼的地洞蹲點，迫使強尼放棄地洞搬進沼澤深處；

12. 僅僅因爲安娜拿那個耳朵的時候多看了一會兒就用印記懲罰她

13. 即使知道是黑美人救走了孩子，還是遷怒無辜的安娜讓孩子們逃跑了，說她再次忤逆她們（PS：再次忤逆應該指的是之前用巫醫的護身符保護自己不被抓走）。而且詛咒安娜變成怪物的同時還要下死咒，防止詛咒被解除可見心機之重。（PS：安娜解釋說孩子們在這裡很開心根本不想離開，而且孩子們的離開是最後讓她變瘋的直接原因（如果選擇殺樹心的話）。PPS：實際上按樹中鬼魂的說法，傑洛特見到樹中鬼魂的時候孩子們應該是已經被巫婆帶走了，之後才被覆活的黑美人救走。當然也可能是老巫婆要求安娜將孩子送到某個位置，過程中被救走。但不管怎樣，對話中老巫婆聽傑洛特說放走了樹中鬼魂時，已經明確猜到孩子是被黑美人救走的，所以懲罰安娜完全是毫無道理的遷怒。）

老巫婆的能力

1. 利用收集的耳朵傾聽沼澤中發生的大小事情，收集訊息；

2. 利用頭發來控制村民的生死，頭發織成的掛毯是她們附身安娜的溝通媒介（PS：在詛咒娃娃上編織頭發和相關物品來下咒；PPS：強尼也說過老巫婆們要麼把頭發編成奇怪的繩子，要麼拿著頭發走下去地下室）；

3. 通過吃人肉來增強自己的能力（PS：樹中鬼魂說的）；

4. 能夠佔卜（PS：預測希裡的到來）；

5. 能夠支配魔物（PS：三眼魔，水鬼，沼澤巫婆等）；

6. 能夠支配烏鴉（PS：強尼找聲音的時候提過）

7. 具備變形能力，可以變成被吃掉的人，以及在美人形態和怪物形態切換（PS：也許美人形態就是他們的日常形態，怪物形態是戰鬥形態；PPS：變形是很高深的魔法技巧，一本書中提過）；

8. 具備影響夢境的能力，能在夢中低語影響人的行爲讓人夢遊。（PS：凱拉，下瓦倫的村民）

能力的限制

1. 需要通過契約的方式奴役人類，由人類主動提出要求（PS：比如安娜和下瓦倫的長老）；

2. 無法直接殺死樹中鬼魂（PS：需要通過村民或者白狼）；

3. 正面戰鬥的能力不強（PS：強攻時都是驅使魔物，喜歡住在隱祕無路可通的地方，最後和希裡的戰鬥也沒有特別的能力）

總結一下，本質上老巫婆就是在放牧人類，正如在血與酒DLC中找到那幾本講述吸血鬼如何蓄養人類的書籍所描述的那樣，老巫婆們就是放養派。整個威倫都是她們的牧場，並且她們對於沼澤和森林有著相對其他地方更強的掌控力。

樹中鬼魂

這個角色的戲份不足，面目比較模糊，她的好壞也是大家爭論的焦點。除了和它的接觸，只能從老巫婆的話，下瓦倫村長老和村民的話，《全知的她》以及希裡的話等側面描述來拚湊零碎訊息進行分析。

樹中鬼魂透露出的訊息包括：

1. 當白狼在接近呢喃山丘時會聽到樹中鬼魂不斷地阻止他接近，說保護他的力量感應到了他爲何而來，這些力量不會手下留情。

2. 它自稱離開了致力於維持力量平衡的教團，老巫婆殺了她並詛咒了他的靈魂。白狼表示沒有聽說過威倫有德魯伊之環

3. 老巫婆殺他的原因是要獨自統治威倫，而她礙了她們的事

4. 當白狼質問爲什麼會被攻擊？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類的屍骨，甚至包括女人，孩子這些對她沒有威脅的人？她的回答很直接，這些人是被保護她的自然力量殺死，而自然只會一視同仁。

5. 樹中鬼魂還說他在樹枝迷宮中無盡的徘徊，它的痛哭哀號沒有人能聽到。

6. 它的骨骸是非人類，復活也是選擇變成馬的形態。

7. 它的配音在大部分對話時是比較粗聲粗氣的，但是有幾句配音就會變爲比較明顯的女聲，給人的感覺是兩個人在說話，但任務詞條裡隻說傑洛特聽到的是個女聲。我懷疑是配音的問題，但也不排除有更深層次的暗示，畢竟波蘭蠢驢的套路太深（斜眼）。

8. 如果復活樹中鬼魂的話，他會信守承諾去救孩子。而且救出孩子後會善始善終，送往諾誠孤兒院而不是隨便丟到某個村子。（PS：丹德裡恩那個情人營運的孤兒院有一張字條，上面有這幾個孤兒的名字，以及一段說明他們是被突然放在門口的）

樹中鬼魂的能力

1. 可以召喚自然力量（樹木，狼群，狼人，蠍子蟲等）來戰鬥

2. 變成黑美人後可以如生前一樣變成一道疾風跑的很快。

長老和村民們透露出的訊息

1. 三年前，某一天白天天色突然變暗，聽到一聲尖叫，長老抓到的兔子在手裡腐爛，初夏的樹葉變黃掉落，村裡自此開始有了變故，有人牙齒變的跟煤炭一樣黑，生下的嬰兒是少胳膊少腿的，村婦們一天到晚沒事也吵架。很早就向老巫婆們求救，但老巫婆們沒有回應。有村民認爲是老巫婆們在懲罰他們，因爲人們不再像過去那樣尊崇她們，甚至有人罵她們巫婆。

2. 很多人夢裡聽到低語讓他們前往呢喃山丘，然後都死在了那裡。PS：凱拉提過，她來威倫的前兩週，頻繁做噩夢，夢裡有個聲音讓她進入沼澤，但當她決心在夢中與之一戰時，夢裡的聲音就消失了。

3. 村裡的人按照老巫婆們的指示曾想要去砍光呢喃山丘的樹木，燒了那裡的土地，但都死在那裡

4. 即使傑洛特跟長老說，見過老巫婆了，她們是怪物，長老也不相信，說雖然只見過呢喃婆，但她是個美人。

5. 每年一次的宴會上，老巫婆會給村民分享肉湯。

6. 長老說，老巫婆們守護威倫好幾個世紀了，在一百年前還阻止了狼人瘟疫，拯救了威倫。在某個村子，村民的對話中也能聽到說很久之前老巫婆阻止了一次大瘟疫。

7. 若將樹中鬼魂復活爲黑美人，和男爵在下瓦倫集合時，會發現下瓦倫被屠村，按照長老的說法，看到黑美人路過，然後村裡的人就開始互相殘殺。白狼和女巫獵人都判斷，這是黑美人的報復行爲。

老巫婆們透露的訊息

1. 樹中鬼魂是一個早就該死的生物，是一個古老的靈魂

2. 復活後的黑美人必將帶來鮮血和殺戮

《全知的她》透露的訊息包括：

1. 樹中鬼魂生前是威倫唯一的林中夫人-仙母，因爲寂寞締造了三個巫婆

2. 當仙母變的越來瘋狂，邪惡的時候，三個巫婆反抗並幹掉了她

3. 仙母死後靈魂不願離開威倫，三個巫婆就將她的靈魂鎮壓在了呢喃山丘

希裡透露的訊息

1. 女巫夜會的地方，也就是橡樹山，在幾百年前是德魯伊的神聖之地，老巫婆來了之後將威倫之環破壞殆盡，使山頂的神聖橡樹變形。

2. 世界中有很多可以和上古精靈世界的狂獵通靈的生物，老巫婆們就是其中之一，因此狂獵才和老巫婆有聯繫合作，包括監視阿瓦拉克的動向從而跟蹤到他的藏身地以及抓到希裡後召喚伊勒瑞斯（PS：能和狂獵通靈並不能說明老巫婆們來自上古精靈世界）

以上線索中，希裡的最爲可靠，畢竟來源於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賢者阿瓦拉克，因此我選擇以此爲依據來推理。另外，雖然遊戲中的書籍內容各有立場，但都是基於一些基本的事實，然後站在各自立場上經過誇張和加工生成的，因此我認爲《全知的她》一書刨除掉明顯美化老巫婆的內容，一些基本的事實是可以參考的。

綜合上面全部的已有訊息，筆者的推斷如下

幾百年前，威倫是有德魯伊之環的，聖地就在橡樹山，那段時間正是德魯伊們守護著威倫。而三巫婆就是被德魯伊們創造或者召喚，甚至本身就是德魯伊（PS：我更傾向於最後一種，佐證就是三巫婆和烏鴉的密切關係；對神聖橡樹的了解和利用；她們支配魔物和德魯伊支配自然力量極爲類似；能夠將威倫之環摧毀的這麼徹底，內鬼的解釋比較合乎邏輯了；而且她們在吃人肉湯的時候用的是美女形態，說明這個形態也是她們的常駐而不是隨便變化一下糊弄村民，那麼很有可能是她們曾經的德魯伊形態），在發生了某些不爲人知的變故（內亂）後（PS：比如三巫婆追求永生或者力量，腐化墮落之類的喜聞樂見劇情），三巫婆摧毀了威倫之環，殺死或者驅逐了其他德魯伊們，佔據了橡樹山，扭曲了神聖橡樹從而獲得橡樹果實。因爲時間過於久遠和威倫之環摧毀的太過徹底，導致白狼也不知道威倫也曾有過德魯伊之環。

而那個非人德魯伊因爲提前離開了德魯伊之環躲過一劫或者是在和老巫婆的爭鬥中成功逃了出來。但是在一百年前，老巫婆們的影響力在威倫越來越大時又發現了他，於是二者發生了衝突，這個非人德魯伊召喚了狼人，甚至大批量地將威倫的人類變成狼人來與巫婆支配的魔物（三眼魔，水鬼之類）戰鬥，但最後依舊不敵，肉體被消滅，靈魂被魔法束縛在呢喃山丘下，但有自然力量保護。老巫婆應該也是損失頗大，或者因爲其他原因沒辦法直接消滅德魯伊的靈魂，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去慢慢磨滅它。這也是有傳說老巫婆們製止了狼人肆虐拯救了威倫的原因。

隨著戰爭在威倫肆虐，威倫人口數量銳減，剩餘的人對老巫婆的信仰也沒那麼虔誠了。（PS：我對小說中的情節不了解，不知道過去的100年中，其實也就是白狼故事開始後，威倫發生過什麼，知道的大家可以補充下）。而束縛魔法在三年前出現了問題（PS：可能就是戰爭肆虐導致老巫婆的力量被削弱或者遲遲無法彌補之前的損失之類的），導致德魯伊的力量可以小部分的影響到外界，表現就是吸收外面的生命力，比如突然腐爛的兔子，初夏就黃掉的樹葉，畸形的嬰兒及成人漆黑的牙齒。再比如本來沒人能聽到的樹中鬼魂的哀號，在魔法出問題的那一刻也被長老聽到了一聲尖叫，感官敏銳的獵魔士接近呢喃山丘時能夠聽到樹中鬼魂的警告，而且本身呢喃山丘這個地名就暗示了在這個地方能夠聽到某種聲音等等。

因爲老巫婆們的力量目前還比較有限（PS：鄉村巫醫做的護身符居然都能保護安娜不被老巫婆控制的邪靈附身，要知道老巫婆們可是挑翻了一整個德魯伊之環還有著幾百年積累的老怪物），只能要求村民去呢喃山丘砍樹燒地，之後又不斷通過夢境影響村民去呢喃山丘消滅德魯伊的靈魂，都被保護德魯伊的自然力量阻止。之後老巫婆們又試圖影響凱拉，但沒有成功。在這種狀態下她們不可能再和一個女術士開戰，因此當凱拉準備在夢裡開懟老巫婆時她們只能退走。最後，白狼出現，才想利用白狼解決樹中鬼魂。

關於下瓦倫村被屠，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根據樹中鬼魂和老巫婆這兩個角色的性格特徵和能力表現，我更傾向於是受到了黑美人和老巫婆戰鬥的波及（PS：老巫婆所說的復活黑美人會帶來鮮血和殺戮我認爲指的就是黑美人復活肯定會找老巫婆報仇，那麼必然會波及威倫的人類。PPS：她們說這種似是而非的大實話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或者乾脆就是老巫婆的懲罰（PS：想想她們對於安娜的遷怒，對強尼的戲弄）。

我之所以懷疑屠村的兇手不是黑美人，最大的疑點就是如果是黑美人專門來報復，長老作爲村子中最有威望且最虔誠的老巫婆信徒居然沒死，這絕對說不過去。

另外一個疑點是，從能力上來講，黑美人具備的應該是操縱自然的力量，如果是它屠的村，村民應該是被狼人，狼群，蠍子蟲之類的幹掉，或者被詛咒變成狼人也有可能。相反只有老巫婆才具備控制村民自相殘殺的能力。

更何況從人設的角度來看，老巫婆報復心強，愛遷怒，因爲下瓦倫村辦事不力遲遲解決不掉樹中鬼魂最後被白狼鑽了空子，做出這樣的懲罰也沒毛病。記得對話中白狼頗爲挑釁的說「你們只是讓我解決下瓦倫的麻煩，現在村民安全了，我已經完成了你們的要求。」而老巫婆們的回覆是「看來你打算鬥智？」這段對話也有點埋伏筆的意思。

而德魯伊，追求的是自然平衡之道，不會刻意屠戮人類，也不會刻意保護人類。能夠遵守承諾去救5個孩子還貼心的送到孤兒院，必要的時候，也能製造狼人瘟疫，殺的呢喃山丘屍骨遍野。但說到報仇，首先也應該是要找罪魁禍首老巫婆。屠殺一個沒有傷到她分毫反而被她殺的屍骨纍纍的村子無論是邏輯還是人設上實在都有些說不過去。

下瓦倫村的長老在屠村事件中的作用很迷，有幾個細節

1. 長老回答男爵的問題時，不立刻觸發劇情可以看到他倆頭頂的對話，一開始長老用了黑美人（Black Beauty）這個詞。所以觸發劇情時，男爵沒聽明白會發問，美人？（Beauty？）他才解釋說是匹母馬，馬惡魔。這個時候白狼走過來解釋說是森林之靈的報復（PS：這個森林之靈的稱呼挺有意思）。男爵接著說，「傑洛特你來了，這人在說什麼鬼話，應該用鞭子讓他清醒清醒。」那麼問題來了，長老是怎麼知道黑美人這個稱呼的呢？

2. 遊戲流程中，關於幫助塔瑪拉的那個女巫獵人頭子葛拉登，提到了他對魔法很有研究，閱讀了很多沒收來的魔法書籍，因此能看明白老巫婆們是在用詛咒娃娃下咒，但是他和黑美人並無交集。在對話中白狼做出是森林之靈報復的判斷之後，男爵表示要抽長老鞭子，長老就緊跟著結結巴巴的說經過的女巫獵人也是這樣說，他們說母馬是森林裡的黑暗之靈。

3. 跟長老對話完，他會跑到旁邊抱頭痛哭一會兒，你再跟他說話，他會勸告你不要再在這附近遊蕩了，這個地方應該沉到地底去。

4. 完成沼澤裡的劇情，目睹安娜死去，男爵心灰意冷的離開，再回到下瓦倫這裡會看到三隻妖靈。要知道遊戲中一般被屠的村莊出現的都是食屍生物，而不會是妖靈。只有比較特殊的情況，比如被詛咒而死，才會演變出妖靈。當然，這麼多人手足親人相殘，產生妖靈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不過三隻這個數量，讓我想起了地下室祭壇上，除了安娜的人偶之外，另外還有三個被控制的人偶，一個有長老的耳朵，一個有個紅色的珠子，還有一個有著鳥的羽毛。

來源：遊民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