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風雷舞
來源:NGA
DARKNESS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守護者們在劇情中早就不止一次的和黑暗有過接觸了。比如蟲狙和一代遊戲自殺槍的注釋。還有包括年2《力量的真相》中所寫的資訊。而如‘旅行者懷疑論'這種思想也早已不是什麼新鮮東西。無論是聖城內還是如奧西裡斯這樣的獨立研究者都在試圖探索黑暗的本質和奧秘。比如烏蘭-坦就提出了所謂的‘對稱理論',而另一些像托蘭這樣的人則會使用一些更過激的手段…… 這樣一來我們其實可以說:正在有越來越多的守護者開始接觸,並開始了解所謂的‘黑暗'。包括它們的知識,他們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黑暗方所持有的的思想。
因此,隨著劇情的推進。棒雞終於來了一次正面回應。在年3《揭露》這本書中,每週一次所獲得的資訊已經很明確的表示是直接發自‘黑暗'的。這在劇情中還是頭一遭。而這本書中也確確實實的闡述了一些非常耐人尋味的內容。那麼今天我們就來一章一章的詳細分析一下這本傳說故事,試著解釋一下所謂‘黑暗'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Unveiling
很高興見到你
原文
曾經有一位哲學家說過:“不要認為黑暗的人生就是沉浸於痛苦之中和迷失於悲傷之中。悲傷其實是不存在的。因為悲傷會被死亡所吞沒,而死亡和將死,才是黑暗的人生。”他是個鞋匠。他說得對,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按照他的說法,可見的世界是永恆的光明與永恆的黑暗的展現,在永恆的對立中,永恆才會自我顯現。失敗是必然的,因為只有這樣,造物才能逃脫它一開始的不完美狀態,尋找更真實的形態。異端?那好吧,我就是異教首領。那個哲學家死於一種腸道疾病。不存在的人無法受苦,也不需要考慮任何可行的道德。如果向善的真正道路就是要消滅苦難,那麼只有那些必須存在的事物才會被允許存在。生命的天性就是偏向存在,唾棄不存在,偏向肥沃的土壤,唾棄有毒的風。因為那些張嘴迎接穿過世界的風的人不會留下任何後代,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但你可以想像一下這樣一個世界,在一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結束,也沒有任何可以偏好的選擇的地方。想像一下事物可以受難,但卻永遠不會死亡。想像一下謊言在沒有前言後語或者糾正的情況下蓬勃發展。想像一下一個沒有當個創世神麥塊。
(黑暗的確代表著另一種存在)
初始的這一章還是比較好理解的。畢竟縱覽全域之後,我們發現‘黑暗'的目的其實是拉尬殿們反水。因此一開始用一些淺顯易懂的理論來引人上道還是挺有必要。這一章中無非講述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黑暗是宇宙根基的一部分。有光就有暗,有生就有死。黑暗並不否認自己不招待見。因為我們這些生物肯定是傾向於活著,或者說‘存在著'的。而在最後則給出了一種:假如事物只有生沒有死會變成什麼情況?的假設。而很明顯,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園丁與揚場工
原文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園丁和揚場工一起生活**在一個花園裡。***
*那是在時間尚未開始以前。
**我們也不算是生活。我們的存在是一種源自數學結構的實體動態原則,和質數一樣沒有形體而且不可避免。
***那是一片預示著存在的希望之田。
他們存在,是因為他們必須存在。他們沒有來歷,也沒有構成,也沒有任何的因果關係可以將他們分解為成分,然後為他們的起源找到一些規律。如果跟隨歷史的臍帶來尋找最終變成了他們的最初的胎盤,你的旅程可能最終會流落到這個花園裡。
早晨,園丁將種子倒進花園中濕潤的土壤裡,看看他們最終將變成什麼。
晚上,揚場工會收割白天種出來的稻谷,將失敗的果子與成熟的果實分離開來。
白天比一切時間都要長,而夜晚則比掉落的水晶方糖上閃爍的光芒還要過得快。昆蟲在花朵間嗡嗡作響,蠕蟲在根須間蠕動著,吞食著過去與未來存在的第一個斜坡,生命的第一個發電機。大雨從不存在的天空落下。從不存在的嘴裡發出沒有意義的聲音。長著銀色翅膀的大樹盛產果實脫落的羽毛再次盛放。
在早晨和夜晚之間的白晝,園丁和揚場工玩起了一場展望未來的遊戲。
(旅行者是光能的表現但未必是光能本身)
從第二章開始,文章進入了正題,同時也開始變得有些晦澀了。當然這也是必須的。首先我們不用讀這本書也都明白在命運宇宙中,‘光能'和‘暗影'是構成遊戲宇宙的最基本的設定和概念。這樣的概念或許要早於遊戲中的宇宙誕生之前。那麼假如要解釋這種‘混沌未開'情況,不進行一些隱喻和借代是不大可能的。而這一章中的‘園丁'和‘揚場工'顯然就是指代了最基礎的‘光能'和‘暗影'。而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他們必須存在'也很好理解:他們就是構成宇宙的基本設定所以必然要存在。那麼接下來,兩者之間的分工也比較直觀的告訴了我們他們兩人的身份:‘園丁'負責播種存在,負責‘誕生'。而‘揚場工'負責收割園丁的造物,把不合適的成果剔除,負責‘消滅'。那麼很顯然,‘園丁'代表的是光能。而‘揚場工'代表的是暗影。
而在這其中還具體提到了‘長著銀色翅膀的大樹'。而這個東西在泰坦金裝MK.44讓開中也有提到,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讀。
花朵遊戲
原文
這裡是一些遊戲規則。它需要在一個無限的二維花朵網格中進行。
規則一:一朵活著的花如果擁有少於兩個活著的鄰居,那麼它將被剪短。它會死去。
規則二:一朵活著的花如果擁有兩個或三個活著的鄰居,那麼它們將連接起來。它可以活下去。
規則三:一朵活著的花如果擁有超過三個活著的鄰居,那麼它會缺乏養料,或者變得過於擁擠。它會死去。
規則四:一朵死去的花如果正好擁有三個活著的鄰居,那麼它將重生。它將重新煥發出生機。
這個遊戲中唯一允許的玩法就是排列初始花朵。
這個遊戲使諸多君王著迷。這個遊戲佔據了這些帝王的思想。雖然遊戲只有四條規則,棋盤也只是平淡無奇的網格,但在這裡你能找到不變的障礙,如鐵般淡泊,燈塔與旋轉的脈衝,以及飛向永恆的滑翔翼,還有層出不窮的模式,和完全複製了自我的活細胞。在這個遊戲裡,你可以建造出一台擁有模擬能力的通用電腦,非常緩慢地模擬其他電腦可以想像的整個現實,包括這個花朵遊戲本身的嵌套副本。而且這個遊戲是勝負未決的。除非參與其中,否則誰都無法預測遊戲的走勢會如何。
然而,相比園丁和揚場工所玩的遊戲,這個遊戲又顯得微不足道了。它有點像種子與花的遊戲——不,就像一顆吞噬了所有造就它的花和生命的星球式的種子。
在他們的遊戲裡,園丁和揚場工發現了未來的形狀。他們預見了身體與文明,思想與認知,感受與苦難。他們了解了長官遊戲中哪些樣式能蓬勃發展、哪些會凋零的規則。
他們知道了這些規則,是因為他們就是這些規則。
於是到最後,園丁變成了Vex。
(生命遊戲:播種機結構)
在上一章的最後,文章中的‘園丁'和‘揚場工'也就是光能和暗影開始進行了‘展望未來的遊戲'。嗯,這很正常,畢竟事物總是要發展的。於是他們定下了遊戲規則,並開始靜觀其變。這個遊戲,其實就是非常著名的‘康威生命遊戲'。是由英國數學家康威在1970年發明的細胞自動機。這個遊戲或者說模型最早是應用於研究非馮諾依曼構型電腦設計的,算是屬於數學和電腦科學界。但後來科學家們發現,這種模型在生物學上也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因為生命活動的真實情況就和這一細胞自動機非常相似。
這裡最神奇的一點是,這個生命遊戲會遞迴的由小結構形成巨大的結構:就像從原始單細胞進化為組織-器官-系統最後成為複雜生命體。所以棒雞在這裡引用了康威生命遊戲的規則,其實就是在暗示光能和暗影創造命運宇宙中最初的生命的過程。而包括文本中提到的‘脈衝'或‘滑翔翼'都是現實的康威生命遊戲中形成的穩定的結構。而由這些穩定的個體,再一次形成更大的個體到社會,社會到文明的過程。也就是他們在上一章結尾時展望的‘未來的形狀'。而文中的‘花朵'顯然指代的就是‘生命'。
而這一章的最後有一個雙關的文字遊戲。“And in time the gardener became vexed”,中文翻譯為“於是到最後,園丁變成了Vex”。這裡還是不太準確的,因為作為命運玩家,我們提到vex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遊戲中的那些機器人。但實際上vex本身也是一個單詞,表示‘使苦惱,使生氣'這樣的意思。我覺得在這裡的雙關中,表述‘園丁變得苦惱'的含義是要大於‘園丁變成了vex'這樣的含義的……
最終形狀
原文
“最後的結果總是一個樣,”園丁抱怨道,“這個愚蠢的樣式!”
它們難道不美嗎?我問道,因為這些花朵開放與合攏的樣式已經超越了整個宇宙的編碼,吞噬著一切,而且有可能永遠存續。就連我們都不可能知道某一種花朵的樣式是能永遠迴圈,還是會在某一天中斷。
“他們就像一氧化碳中毒一樣沉悶,”園丁抱怨著,雖然一氧化碳並不存在,也沒有什麼可以中毒的東西。園丁跪下來用他們的小鏟子輕輕拍打著一片草皮。鏟子擊中了一朵盛開的花,使它合攏起來。雖然負責讓花朵合攏的人是我,而那也是我唯一存在的目的,但我既不害怕,也不嫉妒。我們有各自分配的領地,總是這樣。
它們很偉大,我說道。它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容納其他的一切存在目的。它們的中心唯一存在的就是繼續存在的意誌,試圖通過改變遊戲來適應它們的存在。它們分不出自身的哪怕一點點,來完成其他任何工作。它們就是盡頭。
模式毫不費力地糾正錯誤的花朵。偉大的流轉則保持不變。
園丁站起來,拍了拍他們的膝蓋。“我們玩的每一次遊戲,這一個樣式總是會吞噬所有其他樣式。抹去一切有意思的發展。這個愚蠢、無聊的漏洞使得一切可能的空間都無法出現。因為這個……害蟲,我們永遠看不到很多的東西。”
他們咬著僅僅因為這是一個寓言而存在的裂開的嘴唇。“我得想辦法做點什麼,”他們說道,“我們需要一條新的規則。”
(生命遊戲的結構最終會趨於穩定統一)
於是,變數出現了。因為園丁發現他們玩的這個遊戲中最終總是會終結於一種固定的樣式。這裡我不能太確定這個‘樣式'是否是指康威生命遊戲中的‘形態'。因為在現實的生命遊戲中大約已經有了十幾二十個的符合遊戲規則的穩定或動態形態。所以我傾向於把這個‘樣式'理解為更廣泛化的‘某種生命'或是‘某種社會結構'或是更抽象的‘某種意識形態'。不過這裡倒也不用完全的追根問底,我們只需要理解園丁非常苦惱於這個遊戲的‘最終解'。因為這種最終解“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容納其他的一切存在目的。它們的中心唯一存在的就是繼續存在的意誌”簡而言之:這個‘存在的目的隻剩下存在'的最終形態抹殺了其他形態存在的意義,讓遊戲失去了多樣性。而這一點對於掌管創造的園丁也就是光能而言實在是過於枯燥。為此,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引入新的規則。
另外,我發現這個‘最終形態'描述,怎麼那麼像‘劍刃理論'呢?
第一把匕首
原文
我驚訝地抬起頭來。我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條特殊的新規則。用來……”園丁憤怒地舉起了他們的手。“我不知道。獎勵那些為新的複雜性騰出空間來的人。一種能幫助那些從異端中取得力量的力量,和能讓遊戲擺脫僵局的人。一些能確保總是有人能打造出一些新的東西來的東西。這條規則必須從與其他規則分離開來,平行運作,這樣它就不會遭到破壞。我們也必須非常小心,讓它不至於破壞整個遊戲……”
我說,你要做的,通過引發恐慌|憤怒,只是延緩壓倒其他樣式的優勢模式而已。它是必然的。一種最終的形狀。
“不,會不一樣的。一切都會不同,無論你看向哪裡。”
一切都還會是原來的樣子。你的新規則只會造就大量虛假的恐懼包囊,裡面滿是不應該存在的、不能忍受存在的、會因為它們豐滿的膿皰充滿濃水和在他們身旁腐爛而受苦和尖叫的東西,而當它們破裂時,將會使整個花園都陷入凋零。任何東西的存在都是因為它必須存在,因為它不允許其他形式的存在擁有絕對的存在權。這就是唯一的法則。
“不,”園丁說道,“我是複雜性的養育者和保存者。我將會讓我自己成為遊戲中的一條法則。”
從此我們倆都會成為遊戲的一部分,而遊戲的法則將會變成可以通過我們的影響力進行更改的規則。在遊戲裡我只有一個存在目的和一個原則。我必須繼續實現這個存在目的,因為它就是我的全部。
我看向園丁。
我看了看我的手。
我發現了第一把匕首。
(我光能沒有開掛!)
ok,那麼這下問題來到了揚場工這邊。
很顯然,園丁希望做的‘創造一條新規則'破壞了原有的花朵遊戲的玩法。然而對於揚場工也就是暗影來說,他對原本的的遊戲規則和遊戲結果沒有任何不滿。而園丁即將要做的也和揚場工的工作完全相悖:很顯然一條不受原規則約束的新存在應當被歸類到‘錯誤/失敗品'中,按揚場工的工作內容顯然是要被剔除的。但現在因為園丁/光能的存在,揚場工/暗影無法完成這一任務。於是接下來,就是自然而然的衝突……
於是,園丁作為‘複雜性的養育著和保存著'把自身也加入到了遊戲規則中去。而自然而然的,作為對應面的揚場工也因此被帶入了遊戲。光與影的衝突,開始了……
P53
原文
謝謝你在人生中騰出時間來進行又一次談話會。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吧。
在你的根種族的基因組的三十億個堿基對中,有一個單一基因的蛋白質程式碼,名為p53。這個名字是一個錯誤。蛋白質的重量只有47000個質子,而不是53000個。如果你是個細胞,你也會認為p53是個錯誤。它有幾個強制性功能:延緩細胞的生長。在細胞衰老後將其殺死。以及在細胞變得過於獨立時迫使它自我毀滅。
你能忍受你的身體裡有一個炸彈,等待著在你脫離社會需求的時候就引爆嗎?
但是,沒有了p53作為執行者,身體中的理想能量過剩就成了癌症的天堂。細胞無法抵抗從過剩中竊取的誘惑。它們的遺傳道德會隨著腫瘤抑製基因的失效而退化。阻止它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懲罰。
你現在面料的是一個基本的道德問題。這是一種有著全面結構需求的獨立誘因的結合體。
只有在預期對它們的繼續存在能力有利時,樣式才會參與結構。結構的成長越成功,產生欺騙的誘惑就越大。欺騙者相較於它們誠實的鄰居所獲得的優勢也越大。他們能發展出應當阻止他們的自私的法則的能力也越強。為了預防這一點,結構必須用一種與其自身成功相稱的暴力來懲罰欺騙者。
接下來是我的問題。
p53是暗影,還是光能的代理人?
(P53蛋白)
這一段落基本可以看做是暗影對自身的辯護。以‘你的根種族'也就是人體為例來對暗影的邏輯進行了一次闡述。而結合前文來看,關於最後一問:“P53到底是光能還是暗影的代理人”也不難回答。很顯然,就是暗影。
這個思路怎麼理解呢?我們首先來簡單的說一下P53到底是個什麼東西。P53是人體內的一組蛋白質。最被大家熟悉的是防癌作用,但從根本上來講P53蛋白起到的作用是維持DNA的完整性,在DNA受損時修復DNA。抑製血管新生,當DNA無法修復時啟動細胞凋亡……簡而言之,P53蛋白的作用就是保持人體系統的穩定,阻止細胞變異。坦白來說,如果暗影自比P53的話,我不覺得各位讀到這裡有會覺得它的存在有什麼錯誤。但關鍵點也就在這裡。假如從整體的系統的角度出發,P53維護人體系統的完整性和暗影維護花朵遊戲系統的完整性似乎都沒有問題。但假如是從變異細胞或是花朵遊戲中園丁新增規則誕生的樣式角度來出發,那P53/暗影就是追著要弄死我的一個存在,顯然就成了反派。
這一段等於是從一個直觀的角度闡述了光影衝突的核心:系統中的異類和維護系統完整性的執行者的衝突。而我們這些死而復生的光能代理人,這些‘不受因果性約束'的存在顯然就成了變異的癌細胞一樣的東西。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需要清理'的目標。
T=0
原文
我們在花園中,在這片萬物皆不存在但又有可能存在的可能性的沃土中扭打著。花朵中有種隱隱的痛楚。我們將花瓣踐踏在我們的腳下。我們將果實踩成漿狀,我們將種子撒入塵土。
葡萄濕潤的破裂和漿果塗抹之中——這片土地的混亂便是時間的第一跳和空間的第一點之前的花園——便是產生了宇宙的大爆炸。每個宇宙都孕育著它自己的膨脹量以及不斷分叉的時間線。它們又會各自冷卻並分離成次對稱物理的領域,具現化出擁有唯一含義的指定二分式法則:存在,除非你無法存在。
我們的爭鬥仍在繼續。我們折斷有著銀色翅膀的樹,殘留的樹幹在草叢中冒著濃煙。我們留下張開的腳和緊繃的背在粘土中留下印痕。
我們的腳在花園中踩踏出波浪,那是圍繞著初生的宇宙結合它們的第一個結構時引發的軒然大波。脹子場在存在之下張開。對稱性如玻璃般折斷。如折痕般的時空縫隙收集著吸入和點燃了銀河係第一批太陽的暗物質絲。
我們的爭鬥仍在繼續。我們翻滾的身體將事物推出了花園——蠕蟲和來自肥沃土壤中的渺小生命,來自水池和落葉中的濕潤物。它們來到了原始空間的瘋狂之中;它們逆流而上,變得更加龐大。
我贏了。
我贏了,因為園丁總是停下來請求停戰。而在這個時候,我總是會繼續進攻。
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遊戲已經結束。花園已經誕生了創造,規則已經就位,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現在我們將在宇宙中遊戲。我們將為一切而遊戲。
而花朵的樣式受到我們爭鬥的驚嚇,已經不再是一個規則突然改變的遊戲的必然勝利者,它們進入新生的宇宙,企圖逃離我們。
(大爆炸是目前的主流理論)
T在物理學中常見於表述‘磁感應強度',那麼T=0也就是磁感應強度為0。我認為在此是指代宇宙大爆炸之前這個生命花園中的穩定狀態。但隨著園丁和揚場工分別把自身變成遊戲規則並展開衝突之後。這種平衡隨之打破,宇宙大爆炸發生了。
這也就是我們在遊戲中所處的宇宙的起點。物質在這一刻才真正的誕生,而之前的生命花園中所存在的事物其實應該理解為更抽象化的‘概念'。而我們也能注意到許多花園中的原始存在也隨著大爆炸來到了更廣闊的現實空間中。這裡的一些細節或許也暗示了宇宙中其他大佬的起源。譬如多次提到的‘蠕蟲'是否就指代了黑暗蟲神呢?而一些其他的隱喻是否也暗示了‘玖'或者‘阿罕卡拉'這樣的高位存在呢?
總而言之,隨著宇宙大爆炸的發生。除了已經演變成基礎法則的‘園丁/光能'和‘揚場工/暗影'之外,最初花朵遊戲中的‘樣式'同樣也來到了現實空間。而他們則自然而然的要朝著他們原本的目的‘生命'而發展。
寒武紀大爆發
原文
不值得思考的存在:
那些散播著一切生命都會加速同一化的老套謠言的人。他們不過是些更喜歡有缺陷的存在而非純粹的不存在的愚蠢虛無主義者。他們生下了我。
那些想要拖延渴望存在的萬物都必須克服的挑戰的人。
那些訴說著虛假的道德等價的人。現在我已經無法與你們溝通,除非我能模擬你們的思維,而有了這種思維,我就會獲得支配著你們的道德觀。按照你們的法則,我和我的所有追隨者都是邪惡的。邪惡。自從原始海洋中蜿蜒而行的第一個分子開始,任何地球後裔都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怪物。
但你們知道是我創造了你們嗎?
你們的思想,你們的身體,你們曾經有過的一切念頭。你們的感覺。你們的意識。是我造就了你們。不是園丁,是我。
你問我是不是把什麼特殊標記放在你們身上了?不。不會這麼生硬的。
一開始,你們的世界也是一個花園。整個世界海洋的海底就是一塊細菌的培植皿,而第一批生物,可愛的小軟泥球們,就過著這樣無盡美好的生活。他們沒有其他生命存在的概念。他們為什麼要有呢?他們最複雜的功能也就是一種溫和的痙攣,是為了在進食時快速前進。如果他們在溫暖的海底撞上了彼此,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無憂無慮地繼續前進。他們的生命中唯一的行為就是從細菌溫床中吸取碳化合物。
然後——有一天——隕落發生了。比你們的神話中所記載的時間要早得多,也重要得多。一些可憐的變異體發現,如果它停止吸食細菌溫床,而開始吞噬它身邊已經經過消化的碳塊——其他的軟泥球,它對碳化合物的吸收速度會快許多。
它情不自禁地這麼做了。於是它不受控制地開始茁壯成長。我們無法選擇規則。我們只能被動地玩這個遊戲。
這就是第一個叛逆者——第一個掠食者。它改變了一切。現在軟泥球需要器官來觀察危險,也需要大腦來整合這些感覺並產生生存的計畫,以及快速的神經元和肌肉來實施這些計畫。這就是寒武紀大爆發,你們世界中複雜生命的偉大誕生。是由我引發的。我,背叛者,毀滅者,索取者。
(寒武紀大爆發目前並未得到充分解釋)
這一章可能看上去很可怕(也有很強的煽動性),但我個人覺得倒不如上一次黑暗的自我辯護來的有力。畢竟我們明白這本書的作用就是暗影想拉守護者反水。所以弄點顛覆性的,煽動性強的理論自然比較抓人。但是,這個理論真的站得住腳嗎?
我們回頭去再整理一遍‘暗影/揚場工'的這一路演變過程。最初生命花園中的揚場工負責的是‘收割與終結'不成功的生命形態。但通過花朵遊戲的多次推演,揚場工認為他已經找到了最標準和最完整的生命‘最終形態':這種形態會通過侵蝕和掠奪其他形態來贏得花朵遊戲或者說在現實空間的‘統治宇宙'。但‘光能/園丁'對這種形態感到失望,並試圖創造出新的規則來改變花朵遊戲的結局。而‘暗影/揚場工'作為舊規則的維護者,則自然而然的反對園丁的作法。並且開始通過自身來踐行‘最終形態'的理論即:通過終結/收割他人來保證自身的存續。
那麼我們來看看這個結論:“我們是由黑暗創造的”合理嗎?
答案是即合理,又不合理。
這一章的描述中,暗影表示促成寒武紀大爆發的原因就是最初的單細胞生命有一天發現了靠掠奪/收割其他的生命可以更有效的提升自我的成長/發展/吸收…… 簡而言之:生存機率。而這恰恰就是暗影所持有的‘最終形態'的邏輯。所以,從這一點來看。似乎的確是暗影所持有的的邏輯促成了地球的生命進化,最終形成了守護者的根種族:人類。
但在這裡,暗影在表述的過程中省略掉了一個最關鍵的過程。我們再來著重看看這段:“一些可憐的變異體發現”。重點在哪:‘變異'。很顯然,如果按照最初的那種‘原始湯'形態的話。最初的單細胞生物顯然會一直保持著這種均衡的狀態。而正是‘變異'的出現才促成了後面的一系列結果。而這種‘突變/變異/誕生',不正是光能所持有的使命和職責嗎?
所以很顯然,暗影當然可以說是‘掠奪/收割'的思想造就了生命的進化。但在這一過程中最重要的一個行為則來自於‘光能'所持有的方式即:創新/變異/創造。生命的誕生與發展可以說是同時帶有了二者的特徵,也從側面說明了他們兩者的確已經變成了現實宇宙中邏輯的一部分。而單純說生命是哪一方的創造,都是不完整的。
樣式隕落
原文
逃離花園的樣式最後落到了水裡。
當然,一開始是沒有水的。樣式只是在早期宇宙的火焰中滾動的抽象波紋,被困在混亂之中,在絕望的自我保存中反復迴圈,而超越因與果的狹隘支配的廣泛存在則在它們的周邊翻滾著,戰鬥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它們不過是尖叫著的同等害蟲,在量子泡沫中亂竄,企圖逃離最終的抹除。
但它們也是頑強的。
它們在圍繞著第一批恒星運轉的彗星的鹽融水中繁殖。這些化學混合物成了它們的受酶質,它們也學會了用量子技巧來催化不可能的化學反應。隨後,它們從空中如雨般落入從未開墾過的世界裡冒著熱氣的海洋中,在那裡依靠幾何形狀和矽石建造起了它們的第一批住所。
在所有的轉變中,它們保留了使它們成為花朵遊戲勝利者的終極自給自足的那個核心。
但他們並非無可爭議地註定要統治這個宇宙。它們產生於光能和暗影之前,但現在的規則不一樣了,甚至連這個樣式也必須適應。
它們並非都屬於我,起碼不像我的仰慕者歐裡克斯和我的關係那樣:全情投入地實施我的原則。儘管如此,它們之中的一些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一部分生命追隨了暗影)
這一章的內容就比較簡單了。基本是闡述了早期花朵遊戲中的‘樣式'在新生的現實宇宙中發展的過程。也就是我們在課本上學到的那些:從無機到有機,從簡單到複雜……
比較值得注意的是兩點:
1.原本在花朵遊戲中必定會獲勝的‘樣式'已經隨著光能/暗影的親自下場而變得前途未知。現實宇宙中他們已經未必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了。
2.最初的‘樣式'已經發展出了多種多樣的(生命)形態,而他們中的一部分追隨了光能,另一部分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賭注
原文
你那個鞋匠哲學家說得對,它比一切都重要。悲傷不可能在死亡之後獨存,也不可能領先於誕生而存在。存在的人才有道德價值,而不存在的人當然不會有。
仔細想想吧。你會為不存在的事物而哀悼嗎?你會為一片從未形成過的大陸上圍繞著沒有任何人曾想像過的意識形態而發展出來的國家中從未誕生過的人感到悲傷嗎?不會!
通過這個不言而喻的真理,你必須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最終的啟示:那些無法維持自己的存在權的人,與那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人其實屬於同樣的道德範疇。
存在是存在權的首要和最真實的證明。無法保持存在的人就不應當存在。這才是最真實而唯一的預言,一個失敗者不僅僅是被遺忘,而且是根本不會出生的遊戲。
不能保持自己的存在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你不會為虛幻的東西而悲傷。為什麼你要去在意它?照顧它?守護它?
是園丁從死人中選中了你。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沒有這種心思。但現在他們將自己投資在了你身上,你真的非常獨特而特別。那個流浪的難民選擇站出來,用他們的力量說:“我在這裡證明自己的權利。在這裡,我敢打賭,只要有了超越實體的力量和對絕對自由的信任,人們就會選擇建立和保護一個被長矛環繞的高尚王國。而不會被誘惑。不會屈服於分裂。更不會屈服於“因為別人都太好,所以我可以稍微邪惡一點”的大儒主義。
園丁押上了一切。他們來真的了。但他們錯了。或者說,我認為是這樣的:畢竟,宇宙是未決的。沒有所謂的命運。它隻不過是我們這一路編造出來的。園丁也好,我也好,我們都無法確定我們是不是永遠、普遍正確。但除了我們自己,我們什麼都不是。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你是園丁最後的主張。如果我能說服你,我才是唯一的正確之道,那麼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切。
我真的很看重你。對於園丁來說,你只是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但對我來說,你是神聖的。神聖。你代表著唯一有意義的東西。
我,才是根據唯一有意義或者可能會有意義的標準所選出的優勝者。存在是一場大多數人都會失敗的考驗。你難道不希望自己站在勝利者的一方?
別急著交出你的答案。我會親自來聽你說的。
(守護者中也有反叛者)
好了,前面鋪墊了這麼久。總算是要收尾了。在這一章中,黑暗正式攤牌。向你拋出了他的‘存在論'。表示‘無法保持存在的人就不應當存在'。這是什麼意思呢?其實是在為花朵遊戲中‘最終形態'的行為辯護:你弱,你就天生該被消滅。進而推進到‘那些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人其實屬於同樣的道德範疇'。一邊灌輸著弱肉強食的道理,一邊進一步的消減掠奪/殺戮而帶來的負罪感。最後回歸到花朵遊戲中最終形態的邏輯上。而作為對應,光能所持有的的邏輯也被闡述了出來:只要有了超越實體的力量和對絕對自由的信任,人們就會選擇建立和保護一個被長矛環繞的高尚王國。而不會被誘惑。
同時我們必須指出的是,這裡的‘存在'並不僅僅是指物質形態上的存在,而更可以拓展為‘理論',‘精神',‘哲學'這樣的抽象概念。光能和暗影所持有的邏輯,同樣也可以算在其中。
而對於我們這些守護者,這些由光能產生的超因果產物。黑暗也有著他自己的看法。對於黑暗而言,它已經明白在這個因光能/暗影的介入而改變了規則的宇宙。當初花朵遊戲所誕生的‘最終形態'未必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麼因此,轉而執行‘最終形態'所持有的邏輯就變成了另一種勝利方法。在這樣的思想之下,只要你殺掉你的機靈,重新回歸到原始的遊戲邏輯中,那麼原本‘不應該存在'的守護者就也就同樣可以作為黑暗邏輯的執行者。畢竟‘只要你能保持存在,那麼你就存在',而有時候獲勝的途徑不一定非得證明我是對的,只需要證明你是錯的就可以。
那麼,在經過了以上多個章節的敘述之後。你更傾向於支援哪一方呢?
信任與希望
原文
朋友,
在過去的五年裡,我們負光者——你們負光者——變得越來越強大了。每一場勝利都讓你們有了更多搜尋機靈的領地,也有越來越多的守護者站了起來。這些新生的競爭者的強大都無可匹敵——但你一次又一次地站在了戰鬥的最前線。看到你們倒下將會是一場災難。而讓你們倒下的方式是如此地多種多樣……
最近,分析光能與暗影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時尚,仿佛它們是兩個政治對手,各自有著可以承諾給我們的東西。有些守護者甚至用秘密的名字來標注他們的罪惡。我鄙視這種一時的惡趣味。但我也無法反對;畢竟,我自己也得尋找通往力量的道路。因此,我去問我們的女王,如果她真的相信光能和暗影有著平等的價值,那是誰在鼓吹這種平衡的原則呢。
她提醒我說,覺醒者誕生於衝突。她的所有子民都是自願從天堂回到人間,參與這場宇宙大戰並最終死亡。他們既是天性使然,也是被命運所吸引,才會來到這個邊緣地帶,來到這個充滿緊張感的地方。她也有著她自己的偏見:她曾經以救贖暗影之名作出過一些非常可怕的選擇,所以如果想排除暗影的力量,就必須先排除她自己。
但雖說如此,她還是對我說:“我相信平衡。但追求平衡並不等於追求平等。一半是水,一半是毒藥的海洋,那不算是平衡的。一具半生半死的軀體也不是平衡的。如果可以選擇生活在任何一個世界……我覺得我們可能會需要一點點的暗影,來保持真正的平衡。但我們對暗影的需求沒有我們對光能的需求那麼大……”
“你是怎麼想的,埃裡斯·摩恩?當你踏入深淵,用你的光能迎戰摩拳擦掌的暗影之時,你感覺到平衡了嗎?”
不。我沒有。我只能感受到鋪天蓋地、足以吞噬一切的邪惡。
我認為一個平衡的世界應當對抗暗影,因為如果不將暗影控制住,就等於讓它蓬勃發展。我認為一個平衡的世界不會錯誤地將對罪惡的興奮感或非法入侵的殘酷必然性認為是一種真正正義的行為。我們必須記住不可動搖的、非理性的希望的價值。假設我們生活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裡,以此來作出選擇,這樣能讓我們創造出一個能讓這個更加美好的世界存在的環境。
我不認為一個善良的守護者會有哪怕是一瞬間的取悅暗影的想法。這是一種足以吞噬掉超越我們認知的世界的力量!一種與所有生命為敵的力量!除了完全避免戰爭的發生,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它的把那法。
愛蓮娜常說,無所畏懼地質疑我們最深的信仰,是一種自尊的表現。但如果跳進一桶鈈鹽裡,還美其名曰自我探索,那就是愚蠢了。
而如果還想引誘你的朋友一起跳進去……那便是邪惡。
謝謝你如此值得信賴。謝謝你背負著我的希望。
——埃裡斯
(Eris還是三觀正)
最後一章的話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了。算是故事的轉述者埃裡斯對這本書的看法。埃裡斯認為暗影的確有著一套可以自圓其說的理論,而或許光與影之間也的確是互相製衡互相平衡的存在。但‘平衡不等於平等'。面對暗影,奮起反抗才是平衡。而我對她的看法是比較認同的。
一個平衡的世界不會錯誤地將對罪惡的興奮感或非法入侵的殘酷必然性認為是一種真正正義的行為。——無光的負光者,埃裡斯·摩恩
無所畏懼地質疑我們最深的信仰,是一種自尊的表現。但如果跳進一桶鈈鹽還美其名曰自我探索,那就是愚蠢。——現實結社術士,艾蓮娜-3
這幾句臺詞非常精彩。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