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塞斯達出品的角色扮演遊戲通常充滿了微小的細節,大多數玩家可能永遠都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但正是這些細節共同營造出一種感覺,讓你覺得自己身處一個能做出反應、真實可信的世界中。“這不僅僅是我用劍殺了一個人,然後遊戲對這一犯罪行為有相應的反應。”前貝塞斯達製作人傑夫·加德納說,“而是你會感覺到周圍有一個充滿生機的世界,各種事情都在發生。”
加德納在2021年離開了貝塞斯達,創立了《怪誕之歌》(Wyrdsong)的開發商Something Wicked Games,但在貝塞斯達工作了15年後,他有很多故事可講。他回憶起團隊曾被賦予了極大的自由,以及一旦他們完成了分配的任務,就可以“自由地去做一些很酷的事情”,正是這種自由讓《輻射》和《上古卷軸》系列充滿了各種微小的細節。
但這有時也會引發一些問題。“在遊戲即將發布的時候,這些情況也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加德納說。其中一個麻煩就源於《上古卷軸V:無界天際》裡那些愛“管閒事”的蝴蝶。
“他們在《天際》裡加入了蝴蝶,還設定了一個系統,讓蝴蝶能夠嗅到玩家物品欄裡的花朵,然後在遊戲中跟著玩家。但這一設定代價很大——我的意思是,這需要進行大量的運算,因為遊戲裡的所有蝴蝶都要檢測玩家是否攜帶了花朵。然後我們就會想,‘為什麽遊戲運行得這麽慢?'接著你要花好幾個小時去弄清楚,‘哦,原來是因為某某在遊戲裡加了這樣一個腳本,讓你在攜帶花朵時,蝴蝶就會被你吸引。'”
無巧不成書,螞蟻也引發了類似的問題。加德納記得美術師馬克·蒂爾是如何把這些小生物加入到遊戲中的,但他不小心“錯誤地讓它們成為了能產生陰影的物體,這意味著光線必須投射出陰影”。在當時,生成陰影“是渲染過程中最耗費資源的操作”,所以這又帶來了一個麻煩。“成千上萬只你幾乎看不見的螞蟻,投射出小小的陰影。”
這些細節可能引發了一些問題,但對加德納來說,它們都是美好的回憶。“這就是其中的樂趣所在,”他說,“貝塞斯達的美妙之處在於,由於我們遊戲的成功,我們的母公司Zenimax基本上讓我們自由發揮。我們設定自己的內部里程碑和目標,只要我們贏得了他們的信任,他們就不會過多干涉我們。這對於創作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