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地列斯的毒日頭炙烤著柏油路面,自由城的雨夜倒映著霓虹光影,洛聖都的浮華喧囂永不停歇——但在每一位《俠盜獵車手》(GTA)玩家的記憶版圖上,總有一塊被霓虹燈染成粉紅與青檸色的區域。
那裡永遠回蕩著上世紀經典的浪潮音樂,永遠有跑車在海上切開潮濕的海風(你要問我怎麽做到?seaways!)。那就是1986年的罪惡都市(Vice City),一個在遊戲史上熠熠生輝的霓虹紀念碑。

2002年,當《俠盜獵車手:罪惡都市》登陸PS2平台時,R星(Rockstar Games)或許並未完全意識到,這樣的一款遊戲將對當時的遊戲市場帶來多大的衝擊。
《罪惡都市》作為《俠盜獵車手》系列的第四部作品,若論對流行文化的穿透力與時代烙印的深刻程度,其堪稱一個轉折點。它不再滿足於前作《俠盜獵車手3》開創的簡單3D開放世界,而是將邁阿密海灘的城市風格灌注進了遊戲的每一個角落。

玩家最初接觸到的《俠盜獵車手》系列,大多就是《聖安地列斯》和《罪惡都市》。而《罪惡都市》也是小編玩過的第一款《俠盜獵車手》系列遊戲,再到後面的《聖安地列斯》和《給她愛5》,可以說《俠盜獵車手》幾乎貫穿了小編的遊戲人生。
相信絕大多數玩家接觸《罪惡都市》都是遊戲網站、快玩盒子下載的盜版遊戲,或者遍布全國各地的電腦城、軟體店、街邊攤販的盜版光碟。小編就是在一家書店的角落翻到了一張封面比基尼的光碟,摳出早飯剩下的十塊錢激動地拿下塞進書包跑回家。
雖然在塞進電腦,發現只是遊戲略顯失望(bushi),但隨後就沉浸在充滿了絢麗色彩霓虹燈、金錢誘惑和暴力的邁阿密都市。

《罪惡都市》的故事始於一場簡陋的毒品交易背叛。玩家扮演的湯米·維賽堤,這個身穿夏威夷襯衫的冷血前黑幫成員,被拋入這個夢一般的霓虹都市。
身無分文、孤立無援(且易溶於水)的湯米,在律師肯的幫助下,開始從最底層的差事做起,為當地各種勢力工作,逐漸累積資本和人脈,並結識了蘭斯。兩人決定聯手,找出背叛者,並建立自己的犯罪帝國。

要理解《罪惡都市》的地位,必須將其置於《俠盜獵車手》系列的歷史長河之中。系列最初兩作(1997,1999)是2D俯視角的“罪案模擬器”,以其無政府主義的幽默和大膽的題材引發爭議與關注。

系列真正的革命始於2001年的《俠盜獵車手3》,它首次將系列帶入全3D、自由漫遊的開放世界,賦予遊戲更加真實、更具質感的畫面,帶給玩家更真實的體驗。

《罪惡都市》在此革命性改變的基礎上,將藝術風格融入遊戲,成為敘事與風格表達的絕佳展現。相較於《GTA3》相對冷峻、現代的自由城,《罪惡都市》用更鮮豔的色彩、更富魅力的主角、更密集的流行文化,極大地拓寬了遊戲的受眾與情感共鳴。
它也為2004年集大成的《聖安地列斯》(在規模、系統深度上全面突破)鋪平了道路,也確立了Rockstar每一代GTA作品力求在主題、時代與地域上創造獨特辨識度的傳統。

《罪惡都市》可以說是 “風格化開放世界”的早期典範,其以高度統一、近乎美式漫畫的畫面風格選擇顯得尤為珍貴。
而近二十年後,當R星宣布《俠盜獵車手VI》將重返以邁阿密為原型的“Vice City”時,無數遊戲系列玩家為之震動。
預告片中那對亡命鴛鴦般的男女主角、社交媒體時代無處不在的手機鏡頭、更具生物多樣性的沼澤地、以及驚人逼真的光影與密度——無不昭示著一個遊戲技術迭代後的全新邁阿密。

《罪惡都市》的霓虹,照亮了一條從遊戲作為娛樂產品,到遊戲作為時代文化符號的道路。2026年,我們也將重聚在邁阿密這座都市重啟的霓虹燈下。
湯米的海上飛車或許已沉沒在那片海底,但罪惡都市的傳奇永遠在等待下一個黎明。
來源:遊俠網